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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【和屠宏涛聊天】屠宏涛

    时间:2019-08-17 06:38:57 来源:星星阅读网 本文已影响 星星阅读网手机站

      有时候你发现周围东西都在流动,你可以不用跟着那些参照去跑,可以停在那儿,他们在动,你却是静止的,当然有时候还是会被带走,但我很想回到静止时那一刻的感觉。   
      朋友们都叫他“屠屠”。屠屠人缘特好,因为他总是像个孩子,有种天真烂漫的神叨劲儿,不江湖也不世故,对人总有股不设防的亲近劲儿,以至于我一直有错觉他是接近80年代的。当初还有“四大天王”之说的绘画圈子出了一批这样半大的少年英雄,都挺生猛,也非常快地被商业化路子定型,四川一向是出艺术家的地方。新人里永远不乏川军的力量,以至于有的画廊会专门定期到四川去挖人才。屠屠在四川画家里还是有点特别,他的画从一开始我就喜欢,首先透着灵性,灵性里面是对人性的坦白触碰,这和勇气无关,从题材上就与同龄的画家拉开了距离。屠屠画的手感也特别好,这不是至关重要的,但若有也只能用才华来形容,有才华的艺术家永远是珍珠。这些年屠屠明显成长了,同样关于玩偶的世界的描绘更多了现实的残醋,如同一个少年的情色梦醒看清了周遭的城市风景,看到了指向未来的苍茫天空或者进入了更深远的谜局暂时不能回身。对于大部分的艺术家聚集北京。屠屠也有自己的看法,这些年他一直在成都的画室里安静地工作,不愿卷入当代艺术的“快”。艺术的开始总是令人兴奋,但艺术的持续却是考验人的一桩事,上次见到屠屠,他说又有新的方向了,我相信他,也真盼望着中国艺术家都能走出自己的小城。
      
      Q&A
      
      (A向京 B屠宏涛)
      A:你是四川人,曾经还在深圳做过一段时间生意,也算走南闯北了,说说你待过的城市吧,这些城市对你而言都有什么意义?
      B:深圳待的时间最短,在那儿时多少有点梦想,呵呵,发财梦。开始觉得时机选错了,后来才知道自己根本不是那块料。如果我都发财了,全世界都发了。待时间比较长的是杭州和成都,两个城市很相似,慢慢悠悠的,充满了人情味。这两个城市像是我的基调,因为在这样的城市里我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和对象交流。在北京我就很容易急躁。容易没有耐心。但北京的天气很好,气候变化大,人思考问题的方式也和南方不太一样,大气。我喜欢。如果是说钱的事儿,成都的说半天还没有扯到钱上,北京人感觉钱的单位是“亿”,虽然有点夸张,但我喜欢夸张的东西,这样人的精神状态比较好嘛。
      A:人是环境动物,所以我爱问别人对所处城市的看法,环境是造就你这个独特个体的因素。
      B:我觉得环境很重要,我又是一个很想融入到新环境中的人,我是一个努力向前看的人,在努力寻找环境的未来。
      A:介绍一下你创作的几个阶段吧?对你来说有转折意义的作品。
      B:大概早一个阶段是比较本能的,有想说的欲望,但这个阶段更多是借助别人的语法、修辞来描述这个世界给你的刺激、感受;第二个阶段更多会借助理论,或者是在自我当中重复,我一人分饰两角,既在骗人,也在被骗,而且还很虔诚。
      A:四川人历来愿意往外而闯,四川的艺术家人数众多,“北瀑”的人数也众多,几乎是艺术圈的一个独特现象,你对这样的现象有什么看法?
      B:我讨厌很多人做一样的事情,我2002年很想加入“北漂”一族,后来看见很多人都来北京我就不太想来了。我觉得摘到苹果不一定非得守在那里,我们在成都也有苹果吃。
      A:至少从作品上你和四川的艺术家还是有很明显的差别,这和你在中国美院读书有关吗?当初为什么选择中国美院?
      屠:当然有关。国美喜欢读书,培养了我对外来信息的好奇,掌握了一些学习方法。但幸好我没有掉在理论的迷宫里,又可以开心地发挥四川人直观的天性。当初主要是太调皮了,在附中被留校察看,就发誓不读四川美院,算命的说去北方好,我自己算了一卦,却是去浙江好。
      A:为什么选择玩偶作为你画里的主角?她们是你的想象之物吗?
      屠:最早我画过一头猪的玩具。在它身上画了很多细细的血痕,在光滑的表面有一种刺痛感。后来我觉得猪跟我没什么关系。我开始伤害人,而且觉得伤害那种穿着诱惑衣服的女人特别舒服。
      A:你早期的画面传达出来的更像一个男孩的幻想,后来又有越来越多对于都市梦魇的描绘,那些色情的玩偶更像是没有精神内核的城市垃圾――你后来有些面面描绘的真的很像是巨大的垃圾场――它们存在于你的想象你必须把它们描述出来还是有更多的批判意义?
      B:更多是种发泄,就是觉得面的人越多越爽,有种在疯人院生活的感觉。我是不太喜欢在一个自我营造的空间里面生活的人,所以我更喜欢去描述自己的一种反应。
      A:像马格里特一样,你的画面里总是出现一些落寞的男子,显然比玩偶们更有人性,那些人是你自己吗?
      B:那些男人都是胖胖的,穿着制服。这些男人可能只是一种幻觉。好像不是我,应该不是我。
      A:女孩肯定和性幻想有关了,本来以为男人是你自己的化身,又不是,那你画中的人物不管男女都是“对象”了(我喜欢你用的这个词)?对象是指外部世界的人与物?内心一些东西的对应物?
      B:太难解释了,那些穿着制服、略带疲惫的男人的身影,与撩拨人而又表现得旁若无人的女孩――他们集合在我穿梭的城市里,很可能我自己也是幻觉。惟一看不见的是欲望,像透明的绳子,穿过我们的肉体,把我们像烧烤一样连着……
      “对象”这个词似乎不太对。我觉得艺术家很像是在茫茫大山、绵延起伏的未知里的寻宝者,如果这些山脉成为“对象”,就算拥有再好的仪器,“对象”也很难向我们展示其深层的奥秘,艺术家还是很懂内心直觉法则的人吧,“对象”就像是自己亲近的什么……
      A:不管是你的画里,还是你这个人的身体里,都有一个长不大的男孩――可以这么说吗?所以我一直有错觉以为你很小。目前艺术圈里有一批年纪和你相仿的艺术家,三十多岁,似乎都面临一种转变的困扰,我想是从一种个人经验的基础上,进入更广更大的视野,对你来说,有这种困扰吗?
      B:好吧,我身体里住了一个男孩,我好几次让他搬走他都不肯。困扰在前两年比较明显,可我觉得现在已经清楚了。我觉得我找到了自己和对象交流的方式,这种东西不是完全可以通过学习得来的,而在困扰的期间更想用很多的知识、理论和思想去填补这种交流方式的空虚。但这种东西更多是一种参照。
      突然间感觉我在一个巨大的漩涡中,偶尔可以停下来,我努力抓住这种感觉,发现我可以在漩涡中定住。这种感觉有点像游泳的时候脚突然抽筋,沉到水底扳住脚,一会儿就又浮了上来。有时候你发现周围东西都在流动,你可以不用跟着那些参照去跑,可以停在那儿,他们在动,你却是静止的,当然有时候还是会被带走,但我很想回到静止时那一刻的感觉。
      A:你害怕长大吗?现实生活中你有那么爱女孩子吗?还是说只是感兴趣一种游戏而已?欲望是你的动力吗?
      B:我不怕长大,时间在流动,我们好像被困在它的维度里,也只能长大了……我常在想,所谓永恒应该就是超越普遍的观察方式,从单维度的时间与空间中自由出来的感受吧。对具体的欲望我还是只能抽象回答啊,我越来越觉得人单纯比较好,单纯的不是生活,而是人的内心。生活中会遇到女孩或是什么的并不能预知,让她们都来吧!欲望强弱好像每个人都差不多吧,有些人把它释放出来了,释放不出来的人就老爱埋怨,那也挺累,挺费体力的。
      A:我知道,在你新的作品里也即将打破你以前一些习惯,方向大概是什么?突破口往往是最重要的,倒不是一下子做出一个多完整的东西。
      B:我不告诉你。突破口在自己身上,总之要找到自己合适的、只属于自己的方式。比重复空洞的自我要快乐很多。
      A:哈哈,好吧。现在的艺术家生计上已经都不是最底层的了,甚至有时艺术让人有种暴富的感觉,比起你当年去深圳做生意,做艺术这种职业应该给你更多的快乐和信心,你还有钱上的焦虑吗?
      B:我偶尔会有对物质的焦虑,我喜欢赛车还有跑车,我还喜欢种树。钱的问题就是力所能及吧,有多少钱不是我决定的,我很想和实际的决定者谈判一次。
      A:艺术家肯定是一个可以独善其身的职业,非常个人化,也相对自由,自由有时来自于自我的绝对放大,有没有想过艺术的社会诉求之类的问题?
      B:想过。我觉得成熟地面对社会的办法有两种,一种来自于对社会的尖锐批判,还有一种是具体地做事情去推动这个社会。我更喜欢后一种,对我来说责任心不是用来评价的,是要具体呈现出来的。
      A:汶川地震的时候,四川艺术家做了很多具体的帮助,周春芽大哥肯定是最出名的,这样的经验带给你什么?
      B:先是恐惧,后来我认识了很多人,在接触的细节里其实并没有恐怖,他们充满了对生活的热情,只是提前感受到了人生中偶然和不完整的东西。我请他们吃饭的时候。那些男孩、女孩也在打情骂俏,谈论那种很青春的话题,但是我送他们回房间后,我问他们你们谈恋爱吗?他们沉默了半分钟,说女孩是拿来宠的。我觉得他们的话里充满了纯真,但提前遭遇了不完整。
      A:想要自己的小孩吗?
      B:我要很多小孩,但我估计我不太负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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